重生之我是妙论派之光

我吃混邪无差让让我……文都有打预警不喜欢看就退出

八百年前找朋友约的程小时……本来是废稿被她救回来了真的很感人,记起来了所以发发,tag是私心

一个大饼

嗯嗯实体本中百年孤独的部分试阅内容,这个排版我真的蛮喜欢的!计划是写三个故事,小透明加百年孤独加一个神秘的搞笑的pa(你)

是通贩(因为赶不上cp),不过得等到明年,因为小透明还没写完,约了封设大概下周能出,还有小白老师亲情贡献的美丽插图🎉因为是大饼所以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

有兴趣也等得起可以先来蹲蹲群👌🏻


不稳定更新实在是太劳烦大家等待了……我决定积攒起来写的长一点多一点再慢慢发,顺带前面的也会精修一下,非常抱歉近期可能不会更小透明了。

一个三章试阅结束!(什么东西哈哈哈求你别拖了)

有没有老师收本啊尾火拜托了

有没有老师愿意收这本……好早之前太妃糖老师的本了,现在好像已经绝版lof也没有文了……

我可包邮可小刀可送立牌的!


五百字擦边你都屏蔽,你有没有心啊

【维海】百年孤独

又名《亡夫回忆录》,全文1w+

很奇怪的养父文学,读《百年孤独》有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背景,可能是工业革命期间

养父卡x养子海(其实刚好卡在18)除维海外皆为cb向。

/

很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卡维仍然会想到那个春天的午后,他在春日寂静的风里,对上了那双青橙色的婴儿般的眼睛。

/

城镇上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卡维心知自己种的秋海棠和玫瑰撑不过这场暴风雨,于是他撑了伞去杂货店里重新购买了它们的种子。

雨点打落在伞上发出并不美妙的噪声,他提着一袋的种子——顺便买了一袋咖啡豆,有些手忙脚乱地往家里走去,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就是在这么一场暴雨的前夕——一个宁静祥和的春末里,捡到了艾尔海森。

家里的咖啡已经喝完了,艾尔海森对除去咖啡和书籍之外的事物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卡维为此很是头疼。

他想了很多的办法把这个年初刚满十四的孩子塞进一所学校里,开学的第一天晚上,艾尔海森就告诉他学校里教授的课程还不如他读的书有意义。

于是卡维在激烈的辩论中输给了艾尔海森,最终也就不打算强迫他了。

等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发现院门口的秋海棠果然被打落了一片,雨大风也大,希望怀里的咖啡豆不会因此潮湿吧。

家中的一切还和他临走时一样,壁炉里的火苗仍旧跳跃着,湿漉漉的伞被他放在了架子上,他想艾尔海森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待在书房里一整天没有出门。

早知道就不留下那些晦涩难懂的羊皮卷了,卡维想着,都怪那间杂物间里堆着的羊皮卷上的古怪文字,它们强占了艾尔海森一天里几乎所有的时光。

现在艾尔海森和他为数不多的交流就只有无意义的寒暄和书籍了。

艾尔海森从不主动开口要什么,只有一次他拜托卡维去镇上的书店买一本有关梵文入门的书籍,他说需要一些学习语言学用的辅助书籍来破译那张羊皮纸上的文字。

从那以后艾尔海森就更执着于研究羊皮卷了,买到书的一个星期之后,他已经能读懂其中一张羊皮卷上的内容了。

不过那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上面繁琐的语言就是一首没头没尾的诗,艾尔海森想这里大概还暗含了一些别的玄机。

值得庆幸的是,那天开始艾尔海森不再一心只扑在羊皮卷上了。

卡维那时正忙着铲除院内凋谢的秋海棠,角落里的蜘蛛网像雪一样笼着枯死的玫瑰,那些东西最后都变成了理想的养料,滋养出新的秋海棠和玫瑰。

他微微偏头就看见艾尔海森随意地坐在院外的椅子上,手边是刚煮好的咖啡——用的是他那天买回来的咖啡豆,艾尔海森评价说味道不错,在研读《圣经》。

卡维想艾尔海森不是那种会信仰宗教的人,还想着十几岁的孩子不适合喝咖啡,于是他在艾尔海森昏昏沉沉的睡意里,开口询问他养子的心路历程。

艾尔海森的回答是感兴趣。

他想知道统一人们思想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尽管他从来不去弥撒也不屑于遵守教会的规矩。

不过令人伤心的是,卡维对他下了咖啡禁令,理由是担心他的身体健康,于是他失去了咖啡自由,只有在周末的时候能喝上一杯,卡维想神明会宽恕他的。

生活平平淡淡又索然无味,艾尔海森仍旧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在书店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很快书店里的书几乎要被他啃噬完了。

而卡维几乎完全不干涉艾尔海森的生活,毕竟他自己就忙得不可开交,镇上有一处教堂最近在策划建造,邀请他去设计图纸,他总是为了这些事情跑来跑去,甚至没有时间照顾他心心念念的秋海棠。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东西就又要落灰了,于是他慷慨地支付给艾尔海森一千摩拉让他帮忙打扫院内景观。

尽管艾尔海森对这种压榨很不满,出于对他可怜又伟大的养父的感恩之心,他答应每隔一个星期给那些花浇几次水。

并且争取到了额外的咖啡自由权。

而现在,艾尔海森通过研读书本,已经掌握了部分阿拉伯语梵文乃至法语意大利语。

这个镇子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一样精通语言学的人了,尽管和他同龄的孩子都管他叫怪人。

他们狂热崇拜神明的父母也对他从不做弥撒的行为表现出了一丝不满,碍于卡维先生的面子才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艾尔海森自然不在意这些,他对羊皮纸的翻译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几乎比两个他都长的羊皮纸已经被译完了四分之一。

他不得不承认学校似乎还是有点存在的意义的,于是在卡维欣喜的目光中,他重新办理了入学。

这算是了却了卡维先生的一桩心事,他总是为自己不能及时回家做中饭晚饭而苦恼,即使艾尔海森能自己动手。

他认为作为一位合格的养父应该对艾尔海森抱有足够的人道主义关怀,并为一两年来散养艾尔海森的行为表现出了足够多的歉意。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完成现阶段工作的卡维先生带着他的养子去街上开始了采购。

而他们恰巧碰到了路过的印第安人人游行队伍,卡维对那些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

无论是美丽的冰还是先进的留影机都很吸引他们,接着他支付了十五万摩拉买下了那个留影机,对此艾尔海森的评价并不乐观。

但卡维还是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学会了如何拍照,并且给艾尔海森照了张相,用精致的相框装着裱起来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尽管艾尔海森很抗拒这些)

法国的工业革命也给这个镇子上带来了不少的惊喜。

法国穿着各异的女郎们在卡塔利诺*店里充当她们的陪酒女,也或许是更肮脏的勾搭。

艾尔海森对此毫无兴趣,年仅十五岁的艾尔海森不能喝酒,他的养父却十分中意酒精饮料。

这导致艾尔海森在夜读的时候总得在家里寻找一遍卡维的身影,确认不在后再带着摩拉袋子去酒馆里面捞人,以免自己的养父意外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养母。

卡维倒是对女人们不感兴趣,尽管她们谄媚着向他示好,他也只会尽了他绅士的风度委婉拒绝,并表示他要是乱搞他的养子一定会在第二天早上让他半截入土的。

女人们兴致缺缺,从此以后只把卡维当做闲聊的朋友,很少再显露出那种想法。

只有一次,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邀请卡维支付五百摩拉来她的房里。

女人们都说她的身世悲惨,不知出于何种心境,卡维支付了那五百摩拉,但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只是坐在床头静静地听那个女孩的故事。

那晚的风不大,有些安逸,女孩的声音里透露着疲惫。

她讲述自己是如何从普通的学生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倾诉自己还要每天接待至少二十个男人才能凑够自己的卖身钱 而这样的生活还要陪伴她二十几年。

一个小时过去了,卡塔利诺的店主来敲门,并表示如果你想继续,请再支付五百摩拉吧。

卡维慷慨地献出了一千摩拉,他仍旧什么也没有做,像是和老朋友一样,温柔又有风度地和那个女孩子聊着天。

女孩子颤抖着身子想下床来吻他,不小心打翻了摩拉袋子,满地都是金灿灿的摩拉,卡维微微地退步,眼中却只有窗外的那轮月亮。

“谢谢你的好意,小姐,剩下的一个小时留给你休息吧,我会记得叫醒你的。”

他仍旧礼貌风度,女孩却觉得自己永远都触碰不了他。

于是她感激地谢过卡维,不再推脱与纠缠,她想自己确实该好好睡一觉了。

直到第二天的一早,女孩醒来才知道卡维先生支付了一整晚的钱——整整六千的摩拉来换取她一夜的安眠。

卡塔利诺的店主叫醒她的时候,她难以抑制自己的眼泪与情绪,她轻声尖叫着跪趴在地上,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呕出来。

她想自己肮脏的躯体是永远都不能接近卡维先生的。

那天卡维是自己走回家的,他想回去之后一定会被艾尔海森骂一顿的,出人意料地,艾尔海森在客厅给他留了早餐,旁边还有他喝完的咖啡,卡维知道他又一次破坏了咖啡禁令,但是无所谓了,他暂时没有资格去教育艾尔海森。

上学临走前,艾尔海森和他擦肩而过,并留给他一段忠告。

“我希望你能明白,发散善意的前提是保全自身。如果你连自己的生活都料理不好,还是别去掺和一脚了。”

这个时候的艾尔海森比卡维更像父亲,他们的关系好像倒置了。

卡维又不可避免得想到了昨夜的女郎,他想自己确确实实救不了她,他应该愧疚的,但是他又拿不准这份愧疚是从何而来的了。

同时他也惊叹艾尔海森竟然在自己疏忽的两三年里长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脸美得无可挑剔,或许卡塔利诺的女郎都比不过,性格却诡异又特立独行,卡维不合时宜地觉得,如果他想,他一定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很可惜,他的养子只按照自己的心情转变说话的方式。

他想自己应该给予艾尔海森更多的关爱的,可事实上他也就大了艾尔海森八岁左右,做一个合格的养父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艾尔海森倒是全然不介意,他在学校,书店和家之间来回穿梭,有时候是在做他并不感兴趣的礼拜,有时靠在书架上翻阅有关语言的书籍,有时又在午后的暖阳下实现咖啡自由,有时在漫不经心地给花圃里的秋海棠,玫瑰浇水。

活脱脱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卡维不免思考起来自己和他究竟谁更像养父了。

比起艾尔海森,他的养父卡维显然更有活力,他从意大利的商人那边买来了一架钢琴,就摆在客厅里。

起初他还弄不懂琴键该如何装卸,直到后来他已经能弹出像样的曲子了,卡维说那是出于兴趣。偶尔他也会在家里举办宴会时演奏一首曲子,但那全凭他的心情。

艾尔海森对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音乐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享受,后来卡维还教过他如何弹奏曲子,只可惜艾尔海森仍旧一门心思扑在语言学上,分给钢琴的时间实在不多。

卡维觉得他才是完全出自兴趣学的钢琴,想弹就弹不想弹就让钢琴落灰,那对他的钢琴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毕竟他总会忘记保养他的钢琴,就像院门前开了又榭的秋海棠一样,他不再好意思拜托艾尔海森把钢琴也打理了。

后来一天宴会的晚上,卡维和他的朋友们碰巧撞上艾尔海森心情好想弹钢琴。他的朋友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艾尔海森,为此惊叹不已 卡维没有心情去回答他们的问题,只觉得暖黄灯光下的艾尔海森刺眼极了。

然后他们顺势开始谈论最近发生的革命,他的朋友们自然地问他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他没有犹豫。

“如果一定要当什么,我当自由派,”他答到,“因为保守派净是些骗子。”

第二天,应朋友之请,他告诉艾尔海森他要去拜访一位先生,或许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回来的那一天他带来了一副象棋,艾尔海森对下棋有点兴趣,于是他们下了整整一晚上的棋——毕竟第二天是星期六,艾尔海森不用上学。

卡维如往常一样煮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秋海棠随着风的动作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他平静地宣布自己要去参加战争了。

“不用紧张,如果我死了,我的所有财产都将属于你。”

艾尔海森垂眸喝着他的咖啡,或许他有些难以将眼前这个踏高筒靴的阴谋家与昨天晚上和他下象棋的人联系起来。

“好了海瑟姆,请不要觉得这种事情荒唐,毕竟这是战争。”

他终于履行了一次养父的职责,郑重地和艾尔海森做了告别,并许诺他会在每个月寄来一封书信。

/

现在这个家里确确实实只剩下艾尔海森一个人了。

自从卡维走后,家里就冷清了不少。正如卡维所预料的那样,整架钢琴都落了灰,只有在艾尔海森偶尔想起的时候会被清理一遍。

蜘蛛网像密密麻麻的雪花,总是笼着墙角的玫瑰,艾尔海森不得不每周清理一遍,卡维也在信里多次监督他不要让秋海棠和玫瑰葬送在这个夏天。

壁炉里堆积的炉灰一层又一层,艾尔海森抽了个时间也把他清理了。他在信中写家中的概况,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写的,他的生活太过索然无味,平静地如同一纸春风,卡维的离开只是让他变得勤劳了些。

书读多了他偶尔也会和卡维进行一些无意义的寒暄,卡维会给他描述城镇之外的风光,不过艾尔海森认为他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他从来不说自己经历了什么,尽量把一切话题扯到风景,故乡以及他遇见的人上。

他很少在信中表达自己的感情,艾尔海森看到的最多的还是关于热浪,烈阳的描述,他想那大概是卡维内心的真实写照。

偶尔有几次卡维的情绪看起来很低沉,他的养父在笔触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友人的缅怀,战争带走了他们的性命,可他无能为力。

不过他也并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艾尔海森。

真正困扰卡维的其实是一种更为浓烈的思念。他在卡塔利诺店里和女郎交谈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艾尔海森的脸,那太奇怪了。

他无法接受这种行为,但还是控制不住去想艾尔海森。于是他把诗句写在粗糙的羊皮纸上,写在脱皮的墙壁上,写在自己的手臂上,而所有诗句中都有艾尔海森幻化的身影:艾尔海森在下午两点令人昏昏欲睡的空气中,艾尔海森在玫瑰无声的呼吸中,艾尔海森在沙虫如沙漏般的暗地蛀蚀中,艾尔海森在清晨面包的热气中,艾尔海森无所不在,艾尔海森无时或缺。

于是他更加专注地投入斗争中,只在不定期的书信来往间喘息几分几秒。

就算是面对行刑队的卡维也一直觉得他工作时的直觉很准,总能看到自己死亡的征兆。

他仍然记得有一次自己正在办公室里,传闻有个富家小姐来看他,大概是想一睹上校的样子,那时他正在看艾尔海森的回信,旁边还有胡乱思考下产出的关于雨的情诗。

他背对着她,把诗页收进存放视作的带锁的小箱子里。他感觉到了,他抓起箱子里的手枪,却没有回头。

“请别开枪。”他说。

他握着子弹上膛的手枪转过身,看见那姑娘放下自己的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这样,他躲过了那次伏击。

他试图摸清楚这种预感的规律,但却是徒然。那种预感只是筱然来临,灵光一现,好像一种确凿无疑的信念在瞬间萌生却无从捕捉。

于是他在被判处死刑的那一天,请求自己能在故乡被处死。

“别耍滑头,卡维”公正的审判长漠然地看着他,“你这只是在拖延时间。”

“同意与否,悉听尊便,”上校说,“但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过现在的卡维还预见不了自己以后的处境,他险些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丧命,并且已经两个月没有回过艾尔海森的信了。

不知道他那感情淡漠的孩子会不会为他哀悼或者感到悲伤。

/

艾尔海森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卡维的信了。

他想卡维说的对,战争就是荒谬的,哪天突然传来养父的死讯或许他也不会意外。他会用院门口的那些秋海棠为他哀悼,用大理石的丑陋石碑为他做坟,然后给他刻上:他拥有二十几年的峥嵘岁月。最后忘掉一切继续自己的生活。

不过他这一不孝的举动最后没能实现。

因为在他某夜读着卡维寄来的最后一篇诗稿时,他耳尖地听见了门口的响动。

他倒掉了桌边冷掉的咖啡,缓步朝门口走去。

院门口的秋海棠像浴火的金羽,像不死鸟那样张开翅膀,于是宁静的月夜变得不再宁静。

满脸是血的卡维上校就这样站在门口,手里是一朵刚摘的艳红的玫瑰,还沾染了一丝暗红的血。

他把玫瑰别在艾尔海森的头发上,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庞。

很漂亮。

/

擦边不给过……ao3 wland见

/

第二天他们又像没事人一样面对面坐着下棋。

卡维不再对他实行咖啡禁令,他的羊皮纸破译了几近三分之二,一切都回归到了三年前的样子。

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卡维的对面,他听到镇上的飞鸟站在他们的窗上啄吻着一朵玫瑰。卡维静静地坐在他的左边,他的手指和艾尔海森的交叠在一起,这种事情或许是不被神明所允许的,但他确信他所做的事情所干的革命就是为了有一天他们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一起拥吻。

然后他们在炉火的咔嚓作响中又交换了一个吻。

卡维换了一身更干净的衣服,剩下那套沾满血迹的如同昨日的晚风飘散了。然后他开始教艾尔海森怎么使用枪。

他实在是个好苗子,十发子弹枪枪中靶心。

于是他的养父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作为奖励。

两周后卡维因为一封信件又一次离开了城镇,从那以后镇上的暴风雨就没有停过。

邮差小心翼翼的保管着那封差点被淋湿的信封,总以为会有一位优雅的小姐来开门。

“请问是海瑟姆吗?”

艾尔海森打开门接下了那封用烫金色钢笔写下的信,还带着点帕蒂莎兰的香。

他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整整五封相似的信件了。

里面无不用笔墨描述着卡维炽热的爱意,没头没尾的诗句像是残破的蝴蝶。

事实上他还收到了不少干花和蝴蝶作为书签,不过那些蝴蝶标本过于脆弱了,一碰就通通变成了粉末,存放在他的照片旁。

他有向卡维说过标本的事,但卡维若无其事得回答他蝴蝶标本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如果想要的话他还可以多寄几只回来。

可是艾尔海森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无所谓了,他尊重自己养父兼恋人偶尔的浪漫。

信件一封比一封暧昧,思恋像是一只可怖的怪兽一点一点吞食着他们。

卡维仍旧在忙碌着他的政务。

作为自由派的名人,他带领着许多怀着同样志向的人与政府做对抗。不过他现在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他曾经的旧友赛诺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作为政府的保守派与他开战。

期间他们也曾和解过,理由是提纳里医生在自由派的边缘处充当医生为士兵们疗伤,而他和赛诺的交情不浅,赛诺希望卡维能为他网开一面帮他捎一封书信。

他们暂时忘却了斗争,面对面坐着下一盘又一盘的象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卡维又一次想起了艾尔海森那张朦朦胧胧的脸。

赛诺总是说着真可惜卡维不是保守党之类的话,他的敬佩向来发自内心。

赛诺像许多保守党的人一样,在战场上获得了将军的头衔,但他无意成为职业军人。恰恰相反,他是个反军事主义者。也因为他出色的军事才能,一度成为了卡维最难对付的对手。

他们甚至在某次下象棋的途中提出团结两党力量肃清职业政客和军人毒瘤,建立一个汲取两党理论思想的人道主义政府。

很可惜这个提议并为施行,因为在第二天的午后他们之间又爆发了一场战争。

后来卡维和他的联系渐渐断了。

直到他有一次在与保守党的斗争中胜出,他们以审判之名枪决了所有被革命军俘虏的政府军军官。赛诺是最后一位被审判的。

那天卡维去牢房里探望了他的旧友。

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沉默了。

卡维对旧友猝然的衰老有些措手不及了,他解释他为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赢得这场胜利,看起来更像苍白的辩护。

赛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也许吧,”他说,“我担心的倒不是我的死亡,因为说到底,这对我们来说和自然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他摘下胸前的怀表放在床上,“我真正担心的是,”他又补充到,“你那么憎恨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琢磨了他们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他将桌边的书信和怀表放在一起。

“不过我让你来不是为了指责你,”他微微抬头,对上那双眼睛,“我希望你能最后为我送一次书信,给提纳里。”

“……他还住在那里吗?”

“是的。”他确认到,“还在那座教堂后面的房子里。”

“乐意为你效劳,赛诺上校。”

然后他走入蓝色的晨雾里,脸庞像当年另一个清晨那般湿润,他才明白行刑为什么要在院中,而不是在墓地的墙前面。行刑队在门前列开,向他致以国家元首的敬礼。

“可以把他带来了。”他下了命令。

/

卡维相信艾尔海森说了和赛诺一样的话。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一步。

后来他无意识的碎碎念,他看向窗外的大雨,喃喃着,“艾尔海森,外面在下大雨。”

他的手下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平静地回复:“上校,八月份下雨很正常。”

几天后他重新出现在了艾尔海森的面前。

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斗争了。

“或许我该重新思考我斗争的意义了,我真的不该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吗?”

“你已经冷血的不像你了,卡维。”

他说院门前的秋海棠仍旧有在好好照理,他像个死了丈夫的遗孀,天天只能面对成堆的羊皮卷,炉灰和鲜花,而那架自动钢琴也完完全全的落了灰,他说希望自己的养父不会怪罪自己,毕竟他的精神状态真是令人担心,扰的他没有心情去弹那架钢琴。

“我很抱歉。”

卡维在和煦的雨里亲吻艾尔海森,他知道接下来又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些什么。他仍然喜欢看艾尔海森精致漂亮的脸在朦胧中羞红,尽管他现在已经长的和自己一样高了。

他想起艾尔海森才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孩子,又一次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骂了一遍自己的恶毒。然后心安理得地在他的后颈留下浅浅的吻。

艾尔海森像是永远停留在他初见时的人,除了容貌上的成熟他的性格几乎没有发生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想他喜欢这样的艾尔海森,尽管他完全没有头绪这是为什么。

然后他们在宁静的月夜里呓语着歌颂着爱情。

卡维又变回来原来的卡维,他不再冷血暴力,他想他只是在尽自己的所能为了他们的权利进行斗争。

/

当他的三次离开家的时候,不幸将降临到他的身上。

艾尔海森在城镇雨停的第二个下午收到了卡维执行死刑的消息。

他的脸上满是平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或是悲伤。

事实上,他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做好了准备。

行刑队不理解卡维为何一定要死在故乡,而艾尔海森也不明白。

他请求在监狱里见上卡维上校一面,以养子而不是恋人的名义。

“很抱歉,我们不允许任何人探监”

“即使是儿子也不行?”

“即使是儿子也不行。”

卡维的刑期一拖再拖,因为城镇上又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细雨,并且很多受过卡维先生帮助的人都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翻案。

行刑队的人并不领情,他们只在这期间为卡维上校送过一封艾尔海森的信。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艾尔海森还能那么自然地谈论院门口的秋海棠因为整日整夜的暴风雨凋零了。

期间卡维上校还要来了一杯咖啡去阅读那封信,然后用钢笔在羊皮纸上又写上了一行短短的诗堆在角落里废弃的诗作上。

终于到了下一个星期二的上午,城镇的雨不再下了,暖阳驱散了空气里潮湿的味道,城镇上的一切如获新生。

那暖阳就这样打在卡维的脸上,但对他来说又太烈太刺眼了,像梦中兰那罗的曲调催眠着他昏昏欲睡。

他穿着最体面最漂亮的白衬衫,让人们联想不到他是去执行死刑的。

“他真精神”

提纳里站在那里感叹到。

“绕来绕去就为了让自己死在坟墓面前。”他反复念叨着自己的无能。这在行刑队眼里却变成了祷告,不禁为之感动。

枪口对着他金黄色脑袋的那一刻,怒气变成了粘稠苦涩的东西,麻痹了他的舌头又迫使他闭上眼睛。那一瞬间晨曦的银白色光芒隐没,他看见了艾尔海森的影子。他想此刻他应该就站在人群里。

他又苦涩地笑了。

执行命令的行刑队询问他有没有最后的遗言,他们其实很尊重卡维上校也佩服他的勇气。

卡维睁开了眼,对上了那双难以忘怀的青橙色眼睛,围观的人简直多极了,但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的爱人来。

“再见了,我那青橙色眼眸的爱人。”

他的话语像是破碎的蝴蝶翅膀,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奇迹般的不再感到害怕,反倒开始好奇子弹白热的痕迹。

鲜红色的血喷溅着像极了一朵艳丽的玫瑰,停留在树上的飞鸟被惊动着扑腾他们的翅膀。

卡维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很久很久以后艾尔海森在他的墓碑上刻字,那大理石做的石碑丑极了,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我的爱人卡维长眠于此,他拥有三十年的峥嵘岁月。”

卡维死后的第二天,镇子上的鸟无一例外地撞死在了墙上。人们想那大概是它们对卡维上校致以的最崇高的敬意了。

从此以后镇上再也没有人养鸟了。

直到有一天艾尔海森在一位印第安人手上买下了一只天堂鸟。

那只鸟雀很喜欢秋海棠,玫瑰,以及他的钢琴。

又是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将那卷破译出的羊皮卷上的诗歌和卡维废弃的诗作反复对比。

那是一模一样的,无一例外全是写给他的诗,字里行间都写着我爱你。

那天他难得出了门,恰逢雨后。他想暴风雨后的情形就是如此,人们一贯懈怠,遗忘却越发贪婪,无情地吞食着人们的记忆。

街道那样的荒凉破败,各个房上的铁窗栅栏因为飞鸟们的撞击已经残破成渣,没有哪户人家的面前还种着鲜花,这里再也看不到许多年前兴荣的样子了。

艾尔海森想卡塔利诺店仿佛还开在昨天,而事实上却是,那里也没落了,女郎们在离开前,把她们最珍重的首饰通通埋在了卡维的坟前。

珍贵的珍珠和华贵的钻石闪着白亮的光芒,她们在以自己的方式悼念伟大的上校,然后带着她们露水情人的画卷,或是去岛上当了女王,或是在也泛不起波澜。

污黑的水渍在吞噬着这条街道,早些他常去的书店里的老板也预见了这派荒芜的景象,早早地留下信纸去了远方,或许现在正在某条船上。

这条街好像在卡维离世的那一天永远地失去了生机,艾尔海森再也找不到它鼎盛时的半点影子了。


*卡塔利诺是百年孤独中的店名,类似于夜店

憋了个大的哈哈哈,希望大家吃的开心(捂脸笑)

说起来这个海作为遗孀还只有二十多岁……

怎么500粉了……开个接稿条,只接同人,关于cp基本上没有雷点是混邪无差,10r/1k大人。

我来抢钱的😌

互动抓个人随机送无偿稿子,喜欢加评论推荐就行了,上限1w下限1k

【维海/妙知】这个男主明明过分帅气却一心只想当小透明(3)

太感人了终于写出来了😌

简介在前篇

薯片说我像小透明里的艾海,艾海攻略不了一点,而我写不了一点(爆笑)

/

现在面前貌似横插一脚的冷酷面瘫脸男生就是这个烂文的男一号,名叫莱恩。

他坐了不属于自己但其实就是他的位置,卡维看起来情绪不佳,梅娜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艾尔海森坐在后面喝了一口茶,再过二十分钟典礼就会结束。

接下来应该轮到莱恩被迫接受卡维漫长的人道主义关怀了,艾尔海森在脑内如是想道,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会在卡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二十分钟后典礼结束,大家都在学生会成员的带领下有序散场。

果不其然卡维将莱恩喊了出了报告厅,艾尔海森猜测卡维需要花十几分钟的时间为莱恩同学抢占艾尔海森同学的位置做了一个简短的谈话教育,或许还会以学长的口吻告诉他不要再犯。

艾尔海森微微皱眉,其实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剧情应该是莱恩与同学在报告厅内起冲突斗殴被抓,被卡维拉出去批评教训,外记一笔警告处分。

而莱恩认为一切都是卡维的错,所以单方面和他结下了深深的梁子,事实上卡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而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也能达到了和原剧情一样的教育与结梁的双重目的,艾尔海森内心并不希望剧情的改变过大而引发太多与原作不符的事情。

那可不会让他好过,只会让系统乐开花。

报告厅内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卡维和莱恩也只与报告厅一门之隔,梅娜塔也没有走,正像个胆小的兔子一样悄咪咪地往卡维的方向看。艾尔海森也只是坐着继续抿茶。

他想这里就是整段孽缘的开端,尽管书里并没有准确地描写卡维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梅娜塔的,毕竟这是一本狗血言情文,只注重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线,对男二没有太多关怀。

虽然如此,他仍会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个性鲜活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善意逐渐跌落至泥潭,即使根本原因十分无厘头。也仅仅是那一点兴趣,或许会让他稍稍地去注意卡维。

当然,抛开他自身兴趣,他还是得帮助卡维,因为他不属于这里,一开始来的目的也只是所谓要救人,然后回去原本的世界。

目前为止剧情上卡维还没有到出现太大问题的时候,他依然可以继续当小透明。

艾尔海森在看见卡维莱恩两人已经准备走了后打算起来转身离开,戏已经散了就没他事情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本该在剧情里面找事的npc突然出现,杀了莱恩一个措手不及,和莱恩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争吵扭打了起来。

卡维和艾尔海森同时转头,系统这时忽然提醒艾尔海森:“宿主,你现在不想想办法溜走就要被强行抓去问话了哦”

艾尔海森看着跑过去阻止斗殴的卡维,再看见在一旁有些神色慌张着急的梅娜塔,他回头加快脚步迅速离开,并回话:“确实。”

“哎,艾尔海森学弟!别走啊,跟我一起去医务室吧。”卡维忽然朝艾尔海森喊道。 

“这似乎不关我的事,卡维学长。”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依旧神色自若。

“可你毕竟是目睹了全程的证人,和我一起去吧——梅娜塔学妹也是。”卡维招呼道。

走不成了,艾尔海森站住,只好和梅娜塔一路跟着一手一个学弟的卡维去了。

/

“是的老师,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作为伟大靠谱的学长兼学生会副会长,卡维在第一时间将他们两个分开,一手一个像拎着小鸡崽一样(并没有)把他们带到了医务室。

随后几分钟教导处主任打开门进来。

而可悲的艾尔海森和梅娜塔作为目睹了事情全过程的人,毫无疑问也被拖了过来。

艾尔海森可以发誓,他是完完全全被卡维硬拽进来并且完全无辜。

卡维在给教导主任说一些问题,艾尔海森猜男主肯定要被记一笔……

“希望您不要对莱恩学弟有太大的处罚,他不是主动引起争吵的。”卡维对主任请求道,教导主任看了看正坐在病床上满脸恶狠狠盯着npc看的莱恩,只是应了一声后就算了。

真是善良,艾尔海森如是想道。

系统这时候忽然喊艾尔海森:“宿主。”它叹气:“明明是你来救人家,怎么变成人家来追你了。”

艾尔海森挑眉。

系统在心里嘀咕,就算宿主自己再怎么规避风险影响,他只要处在节点内就能影响剧情走向,虽然不会有大改变,但至少能影响到任务目标。

幸亏它留一手,把小透明buff设置对卡维无效了,只需要把宿主瞒住……系统阴森森地笑。

大概是在报复艾尔海森把卡维一个人留在那里应对梅娜塔和莱恩吧,在卡维的特别关照下,原本已经得知事情经过的教导主任都稍微关怀地问了艾尔海森几个问题。

他站在医务室的窗台边上,因暖风被吹得微微飘起的蓝窗帘微微遮住了他的面庞,整个人都好像与窗台融为一体,在医务室的大部分人几乎忘了这里还有个人。

窗外景色正好,艾尔海森正在思考刚刚的场面。按照自己身上的buff来说,卡维应该会忽略掉他的离去,可为什么卡维总是能注意到自己?

莱恩和那位路人npc被医务室的老师按着擦碘酒消毒,卡维学长带着另外两个无辜新生去了学校的食堂,艾尔海森被迫打断思考,而一直在旁跟着卡维的梅娜塔才忽然想起同行的艾尔海森。

那个男生…是什么时候跟着一起的……梅娜塔在心里如此疑问。

卡维学长的人气确实高极了,一进食堂就感觉明里暗里有许多目光投来,还似乎更喧哗了一点。相较而言,加上小透明buff的艾尔海森真的和空气一般,基本议论声内听不见有关于他的。

但由于言情小说情节加持,人们第一眼看到的也还是坐在卡维对面的梅娜塔。当然,梅娜塔也注意到了食堂的骚动,她往卡维那边靠近了一些。

卡维似乎习以为常,考虑到自己带来的议论声可能会影响身边两位学弟学妹,他专门去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三个人围围坐,艾尔海森和卡维坐一起,梅娜塔坐卡维对面。

艾尔海森稍稍环视一圈食堂,就看到很多女生在暗处咬手绢,不得不说她们悄悄话的声音有点响了,他完全能听到座位后面一桌的女生在滔滔不绝地八卦。

“那个女生是高一新生吧,今天上台领奖的那个,竟然坐在卡维学长的对面”

“哼,大概以为自己是什么励志言情剧女主吧”

为首的女生声音里满是不屑,光听说的话艾尔海森就能猜到这是那个恶毒女二,记不清名字就暂且称呼她女二好了,这不重要,配角都是陪衬。

梅娜塔依然吃着自己的饭菜,艾尔海森觉得梅娜塔需要担心担心自己的耳朵了,如此大声的坏话她竟然一点都听不见。

鉴定完毕,耳朵瞎了。

梅娜塔正如书中描写的那般,扭扭捏捏地坐在卡维的对面,像是思春期的小女生,总是盯着地面看,生怕自己抬头就会对上卡维的视线。

其实她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毕竟卡维学长心情不大好,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他为自己今后的日子感到深深地担忧,完全没有心情和别人聊天,自然也不会抬头注视对面的梅娜塔。

梅娜塔似乎忍受不了在嘈杂的食堂里唯有他们这一桌保持沉默的尴尬氛围,几次抬头张口欲言又止,她想要找点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反观卡维学长和……呃,那个不记得名字的男生,一个闷头吃饭,另一个飘离世界之外,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冷清。

梅娜塔不太理解,男生应该会更活跃一些才对吧?那个叫莱恩的男生也是这样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完全不爱说话。

她不懂,也不敢吱声。

艾尔海森用完餐之后很自然地准备起身离去,很显然他并不想做过多的停留去干涉男二和女主之间的感情线。

该发生的便随他去发生吧。

很可惜小卷心菜大阴谋家的诡计失败了,他刚走出两步就被卡维拉住了衣角。

“待会一起去洗碗也可以。”

卡维微微抬眸去看他,他只是下意识地去抓,身上还带着点散漫随意,或许是心情不佳,配上他那双精致的红瞳显得有些凶。

艾尔海森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被这一瞪吓到了还是因为没有想到卡维会来挽留他。系统这时又冒出来在他耳边念叨让自己留下来。出于对学长仅剩的一点尊重,艾尔海森坐了回去。

卡维的目的达到了,他内心是不太希望和面前这个对自己有心思的女生独处的,相比起来,这个冷冷淡淡的学弟就好很多了。

梅娜塔看见僵硬的气氛终于有了起色,也想插几句话,刚一开口就被两人一同转头盯着,她被盯得有点发毛,不确定到底该不该开口说话了。

好在卡维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来缓解尴尬气氛。

“谢……谢谢学长”

“没事,照顾学弟学妹是我应该的,说起来你们应该还没有参观过学校吧?正好明天才正式开学,今天下午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怎么样?”卡维忽然提议。

艾尔海森很想拒绝他的邀请,他还想回去继续看书。但是梅娜塔先一步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卡维便转头用相当期待的眼神看向艾尔海森。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小狗,总是要带着他。

就算是托了女主的福吧,艾尔海森被迫接受了这份好意。

显然女二的耳朵比女主好使多了,她在大老远处就听见了那句带她参观学校。恶狠狠地tui了一声。

艾尔海森想对方已经在心里把女主凌迟了八百万遍,并且在短短几分钟内想好了霸凌的政策。

很可惜那些都和他无关了,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小透明buff一直都在生效,但对卡维似乎没用。他得严刑拷问一下系统这东西是不是对卡维无效了。

如果是,那也无可厚非。但卡维不能继续给他找事了。小卷心菜如是想道。

【维海】我曾三度迎来日落·其一

类似暴风雪山庄的

关于取名其实有运用一点反讽,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本意

现pa

计划是有多分支结局的悬疑推理文。三个结局对应三场闹剧,可以通过选项选择三种不同的结局。

目前还在写相同的部分

/

所以说到底是因为冰雾花,冰史莱姆还是……嗯,也可能是冰骗骗花……?

“卡维先生?您还好吗?”

“嗯?我没事”

“我已经叫了您好几遍啦,是在想什么心事吗?”

“抱歉啊,刚刚在想为什么雪山上会那么冷……嗯,有什么事情吗?”

“您还真是……有活力呢,一直靠在栏杆上吹冷风当然会冷吧。

虽然也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雪山冷啦。

嗯……我就是想来问问,您有没有随身携带打火机呀?”

“打火机?是要烧壁炉还是……?”

“是抽烟啦……”

“我想是有的。”

他的手指因为吹久了冷风还不戴手套冻得有些泛红了,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找到了不常用的打火机,扔到了对方手中。

“真是太感谢您了——您也要来一根吗?——不过是女士的”

那位小姐不好意思地避开卡维的视线,哆哆嗦嗦地递过来一根女士香烟。

“谢谢,很冷的话抽完就快点回屋吧”

卡维接过那根烟叼在了嘴里,等到小小姐靠在栏杆的另一边开始抽烟,又把打火机递了回来。

他用一只手挡住了刺骨的冷风,雪山上果然冷极了,他在第三次看到跳跃的火苗熄灭后想着。

蓝紫色的火焰终于不负众望地点燃了那支烟,卡维如释重负地把打火机随手塞进了兜里,随后吐出了一口烟,或许还掺杂了不少水汽。

他夹着烟靠在栏杆上,安静地注视着远处的雪景——事实上这样让风吹的更猛烈了。

他的脸被浓浓的白烟笼罩着,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神色。小小姐想卡维先生大概心情不错,嘟囔了几句早知道多穿一点了,就掐灭了烟准备回去烤火了。

卡维透过那层薄薄的雾气看见了地平线上的残日,那抹薄薄的夕阳聊胜于无,他想雪山真的很冷,就连日光都穿不透水雾了。

天边的霞光总是红色的——有点像午后之死——午后之死是这个颜色吗?

他想自己应该用更浪漫一点的词去形容日落的艺术,不过很可惜,他现在的脑袋被寒风吹得空空的,只剩呛进去的一口烟刺激着他的鼻腔。

实在想不出来,或许该称它为夏天吧?虽然雪山的冬与夏确实别无二致。

“卡维”

“嗯?还有什么事吗?”

他以为是那位小小姐忘了什么东西,施施然转头,发现这是他那讨人厌又招人嫌的脾气很臭的头发很翘的酷哥室友。

他看见艾尔海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于是卡维想起来,艾尔海森似乎并不喜欢烟味,更不喜欢吸二手烟。

他兴致缺缺,抢在艾尔海森抱怨前掐灭了烟。连带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以确保身上的烟味不会太浓。

“我们亲爱的大书记官也有时间出来吹西北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闲,我只是来提醒你,晚饭时间快到了。当然,如果你想继续感受西北风的熏陶,我也不介意。”

卡维的鼻尖和耳根都有些泛红了,他皱了皱眉,把脸埋进围巾里。

这下可要感冒了。

“馆里是没有其他人了吗?竟然能请得动你来叫我去吃晚饭。”

言外之意大概是,这家伙从来都只注重个人生活。

“随你怎么说,我可忍受不了冷风的熏陶,记得进房间之前把烟味冲掉,这是我唯一的忠告”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记得把外套脱了再喷点香水的,嗯……走吧?反正我早就受够这冷风了。”

他伸了个懒腰,终于起身跟上了艾尔海森的脚步。

日暮渐渐隐匿于地平线之下,卡维想极了公馆里的壁炉。

/

“嘿,没有人去叫沙斐格下来吗?天哪,我的肚子简直要饿扁了。”

依娜丝故作夸张地尖叫着,事实上她正无所事事地玩弄着她的金色卷发。

壁炉边还坐着那位刚刚抽完烟,正忙着取暖的小小姐海娜。大概是平时娇生惯养惯了,她的指节仅仅是因为吹了一会冷风就冻得通红。

她注意到卡维和艾尔海森进了公馆,稍微往沙发里缩了缩。

“应该是没有,艾尔海森先生去找卡维先生了,萨米尔去找了你,我出去抽了根烟,没人主动提议去找沙斐格呀。”

她出声提醒了一遍。

“卡维不也在外面散心,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他叫回来,反倒要让艾尔海森去。”

依娜丝似乎有些不满,空荡荡的肚子叫嚣着,于是她只能把矛头转向海娜。

海娜缩了缩脖子,毕竟她向来只会对依娜丝这种性格豪爽火辣的女人表现出足够的顺从。

萨米尔适时站出来充当和事佬,“既然大家都回来了,不如一起去找沙斐格?”

“我没意见”

卡维终于能插得上一句话了,从进来开始他和艾尔海森就一直在充当背景板,好吧,看来他们六个来雪山度假的奇葩还并不团结。

炉火烧得正旺,或者说一直都那么旺,枯干的木柴在燃烧中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让卡维不免联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而艾尔海森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忽视了,一声不吭,用沉默默认。

事实上他们六个倒霉蛋被困在雪山上了,天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雪崩,上山下山的路全被堵死了,至少得等五天才能回去。

不过他们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这对他们的行程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少了那些来来往往的登山者作为风景。

顺带一提,今天是他们来雪山的第二天。

公馆里也准备了足够的食物,没有人提出异议或者抱怨些什么。

依娜丝还是往常那副全世界都欠了她钱的高傲脸,勉勉强强点了点头,牵上萨米尔的手——他们六个之中唯一的一对情侣手牵手上楼了。

海娜也重新把手插回口袋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着他们上了楼。

偌大的公馆里只有四套客房,一间自然是留给小情侣,一间是海娜小姐的,绅士们对此毫无异议。不过接下来的分配让卡维有些脸黑,碍于他和艾尔海森关系比较好,其他人又都很介意这个嘴毒又脸冷的室友,所以他毫无疑问地和艾尔海森同住了一间房。

值得庆幸的是房间里有两张床,至少不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卡维在踩上扶梯的那一刻再次不合时宜地想着。

艾尔海森的存在感太低了,几乎没有人会主动和他搭话,可能就算他不上楼,也不会有人说风凉话的。

他踩在木质的旋梯上,有些年代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过他并不担心木板会因为承受不住五个人的重量而崩溃。

卡维的身上仍然有一点淡淡的烟味,不过被公寓里淡淡的熏香味覆盖了,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意外地有些好闻,只可惜艾尔海森对吸二手烟没有兴趣。

沙斐格的卧室是在……嗯……最里面那间吧?

卡维思索了一番,依娜丝和萨米尔已经摸索着找到并站在那扇木门前了。

五个人挤在同一扇木门前的样子过于诡异,海娜想着默默地往后挪了几步,试图疏远人群。

然后她就看到抱着同样想法的书记官大人往后退了半步。

萨米尔率先敲响了房门,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如此遵守礼节的,至少依娜丝是这样想的。

她有些急躁了,喊了几声沙斐格,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可能是房间隔音太好了,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于是他们只好不礼貌地去拉动门把手。

真是令人惶恐不安,沙斐格的门锁上了。

这不免让在场的众人沉默地想起了电影里一贯的套路。

好吧,打开门后迎接他们的大概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好方式,萨米尔见门打不开,急切地丢下一句我去下面找备用钥匙,就匆匆离开了。

依娜丝也有些惶恐,喊了一句等等现在不适合单独行动就匆匆追了下去。

看起来她完全掌握了恐怖电影里单独行动必死的准则,并且真心地爱着她的伴侣。

这下只剩下海娜,卡维和艾尔海森了。

海娜本就唯唯诺诺的,现在更是表现地恐惧起来,她趴在门板上疯狂敲门,嘴里还喊着沙斐格的名字。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同伴离奇死亡的。

卡维和艾尔海森也保持着沉默,他们的心情自然是沉重的,比起这个惊慌,还是确认沙斐格的死活更让他们在意。

希望只是虚惊一场的想法在卡维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萨米尔和依娜丝的动作很快,吱吱呀呀的木板声随着他们跑上楼的动作越来越近。让人不免担心木扶梯的坚固性,但正如之前艾尔海森所想的那样,它坚固极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用备用钥匙去开门,插了足足有三次才将钥匙送入钥匙孔里,或许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把事情做坏吧。

透过房内的窗户,卡维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残日彻底落了下去,天空灰蒙蒙的,与极致的灰蓝色调子相接,腐朽落寞。

由于意外与惊恐,沙斐格瞪大了双眼,他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部是干涸的血迹,他甚至死不瞑目。

凶器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扔在尸体的旁边,凶手甚至没有一点清理现场痕迹的意味,好像故意挑衅似的。

在场的女士们——海娜与依娜丝,没有收好自己的情绪,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尸体的那一刻还是无一例外地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海娜连连后退,跌坐在地板上,触碰到什么东西之后又尖叫起来。

几本掉落的书籍而已,看起来像是凶手匆忙逃离现场时留下的。

绅士们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依娜丝依偎在索米尔身上颤抖的身躯显露出她的害怕。她高傲的面孔因为恐惧而扭曲着。

事实上沙斐格的面孔也差不多扭曲着。不过死者为大,他们沉默地帮他合上了他的眼睛。

女士们的反应过于夸张了,男士们因为震惊而露出的诧异一晃而过,接下来就只剩下冷静。

“暂时先别挪动这里,男士们请带女士们先出去,等心情平复了我们再想想这事如何解决。”

依娜丝海娜索米尔与卡维都不得不佩服艾尔海森这副冷静又淡漠的样子。

他大致翻看了一下尸体,头部有受过重击的痕迹,大概就是致命伤所在了。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伤痕,根据尸斑出现的模样,对医学略知一二的艾尔海森判断他应该已经死了十几个小时了。

他们这才想起自从早上以来就没有人见过沙斐格了,看起来他在昨晚就已经遇害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所有人竟然才反应过来,真是荒唐可笑。

虽然说案件很重要,但是进食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们从二楼回到了客厅的餐厅。

六个位置如今只剩下五个人,本就空荡荡的公馆显得更加诡异僻静了。

海娜面对眼前美味的食物却难以下咽,一看到手边高级的红酒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干涸的血迹。

然后她意外地沉默,只是用刀叉插了几片菜叶和沙拉送入嘴中。

其他人也无意动红酒了,餐桌上静谧的气氛沉重又隐隐让人觉得不安。

卡维坐在艾尔海森的边上,他的脸色也并不好,有些苍白,像是在强撑着。

或许这个时候才更该抽根烟,只可惜海娜小姐坐在他的对面,情况看起来比他还差劲。

没有人开口说哪怕一个字的寒暄。

依娜丝和索米尔心照不宣,牢牢地牵着手。

艾尔海森依旧我行我素,即使这双手刚刚碰过尸体,他也仍旧面色如常地用完了餐。

从闹剧的开始到结束,他没有展露出哪怕一丝的不安,看起来很可信。

卡维想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